“昨晚凌卿已拿到欧阳睿私买火药、私造兵器的罪证,再加上仙香楼女妓刺杀本王。欧阳睿这颗脑袋十次都不够砍。至于这些富户,让他们在楼内再待上一日。“
穆尘潇的声音浑厚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不知是连日来日夜兼程的疲惫,还是昨晚太过疯狂的嘶吼。
门内声音一顿,接着传出穆尘潇的命令:“阿凝要站在门外多久,进来!”
阿凝讪讪推门而入。书房内两边坐着凌卿和任鋆,穆尘潇坐于上位,正目光深沉盯着她。阿凝品出了一丝暧昧的味道,不敢再看向穆尘潇,直接落座于任鋆旁边位置。她朝任鋆眨了眨眼,俏皮说道:“阿爹,是我,任素。”
任鋆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和古怪,他竟然不知这假扮他嫡女的姑娘,原来长得如此美丽精致。而且看来还是摄政王心头上的宠儿。昨晚摄政王抱着她独自离去的场景着实让他目瞪口呆。
穆尘潇敛下眼神,昨夜阿凝浪荡霸道的样子着实让他意犹未尽。
他抿了口茶,压下心中悸动,开口问向阿凝:“你在江南呆了数月,说说你所掌握的情报。”
凌卿倒是先嗤了一声,调查欧阳睿数月之久,却连他的罪证都拿不到,还数次让自己身陷险境。最后还不是靠他亲自出马才拿到的罪证。
阿凝听见凌卿对她很是不屑一顾,想起昨晚她见凌卿先行离去,猜测八成是去拿这罪证了。
她沉思考虑一番,娓娓分析道来:“欧阳睿和柴家的事想必王爷都很清楚了。至于其他富户,项家和顾家都是攀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物,只盯着大宏的上位者。先帝和卢太后之时,项家就向前知州及先帝进贡不少宝物,甚至还捐金给卢太后礼佛。后来王爷夺势,任知州上任,项家又马不停蹄的向任知州和王爷献殷勤。其他富户,比如说方家和留家,倒是与淮北及辽东的宗亲士族保持往来,但并未发现任何图谋不轨之事。“
阿凝语毕,看向王爷,又忽地想起昨日刺杀一事:“对了,还有昨日刺杀王爷的女妓,她是因受江南官商牵连被罚入乐籍的九族,刺杀王爷大概出于私愤。与欧阳睿无关。“
“这你就不必说了,任鋆今早就查清了。“凌卿在旁状似嘲讽的提醒了一句。
穆尘潇未对此事作任何表态,转而问道:“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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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一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阿凝姑娘昨日中毒了?“任鋆颇为吃惊和担忧的问道。好像现下她看上去也无碍。
凌卿倒像是什么都知晓,嘴角弯起,心中冷笑,现下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估计昨晚王爷没少下功夫替她解毒。
“是一名女子,据说是仙香楼的当家,欧阳睿并不知情。“ 阿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