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迪丽也伸出双臂护在俞飞面前:“你们都不许过来,不许你们抓人!”
南宫雄甫哈哈大笑:“俞将军一双儿女真是厉害,一个勾搭了三皇子,一个攀上了西漠公主,我就说原本是三皇子和西漠公主联姻,中原和西漠结为秦晋之好,联合西漠出兵攻打罗番。后来西漠王又请旨说,西漠公主非三皇子宫中的俞飞侍卫不嫁,请求赐婚。现在看来,摆明是俞将军暗中阻碍联姻,想要巩固自己的势力啊,这样中原的皇室、西漠的皇室,可都是俞将军一人的天下了。”
皇帝的表情讳莫如深。
自古,最忌惮功臣功高盖主,尤其是势力过大、手握兵权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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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南宫雄甫这番话,四两拨了个千斤。
迪丽听不懂那么复杂的话,直接出言反击:
“你个丑东西!我西漠出不出兵帮忙又不是你说了算,我看就是你一个人在居心叵测!我与三皇子好又怎样,和俞将军家的公子好又怎样?都是中原的好儿郎,西漠都愿意出兵,和中原皇室一起打仗!我不懂你们中原人那么多的规矩,我喜欢谁,想嫁谁,都是我说了算,出不出兵帮忙,也是我们西漠说了算,哪有什么步步计划、运筹帷幄、老谋深算。但这次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你这种人在挑拨离间!好话坏话都你一个人说了去!你要是敢动我西漠选中的驸马,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皇叔红酥小甜酥,本公主第一个拿你开刀祭旗!”
“公主莫要激动。”南宫雄甫皮笑肉不笑,“不管怎么说,这俞将军的大小姐女扮男装混入宫闱,总不该是我挑拨的吧?”
“你……”迪丽瞬间哑口无言。
皇帝思虑再三,眸色一深:“俞将军之女俞倾城女扮男装,居心不良,带走!”
倾城和南宫彦背靠背,看着渐渐靠近的一群侍卫。
倾城冷笑了一声:“怎么办,大彦,现在好像真到了大杀四方的时候了。”
南宫彦护着倾城:“不管怎么样,我定会护你。”
他已经失去了倾城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任倾城陷入任何危险。
赌上三皇子之名,任性大杀四方一次,又如何?
此时,冷宫中幽幽传来一句慵懒的声音:
“我这冷宫怎么最近这么热闹,吵得很。”
厉凤行一双凤眼目光锐利,从冷宫中端庄而威严地走了出来。
皇帝眸光微闪:“凤行……”
厉凤行看了一眼阵仗,瞟了一眼被侍卫包围的倾城和南宫彦,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女扮男装,都是个罪名了?”
皇叔南宫雄甫接过话头:“自然是于理不合,欺骗圣上,包藏祸心……”
厉凤行看都不看他一眼:“那本宫当年女扮男装从军,用的也是家兄的名号,不知圣上可要一并追究一下,将我治罪?”
皇帝瞬间面露难色。
皇叔南宫雄甫抢着说:“这个……自然不一样。”
厉凤行凤眼微微一瞪:“哪里不一样?可是我带兵打仗那会儿不够耀武扬威?”
南宫雄甫毕恭毕敬行礼:“娘娘威名,无人不知。”
厉凤行步步紧逼:“哦?那又是倾城御前救驾、或者狩猎场表现不够英勇?我怎么听说,似乎还赢了王爷,拔得头筹啊?”
南宫雄甫:“……”
厉凤行将衣袖一甩:“不要以为本宫在冷宫里眼不见心不烦,就目也失明、耳也失聪。横竖都是你们这些男子的龌龊心思!凭什么这将军是男子,御前带刀侍卫是男子,女子就不行了,非得顶个男子名号才能获取俸禄、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厉凤行的气场狠狠地压了南宫雄甫一头:
“你们这些男子,占尽祖宗便宜,天生就可以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还要怪我们着男装,做了你们的事情,抢了你们的风头?”
南宫雄甫被抢白了一顿,解释道:“不是,这欺君……”
厉凤行直接打断了他:
“若不是你们这些男子不允,说什么‘祖宗有令’、‘于理不合’,我们至于要欺?”
“谁不想光明正大用自己的女子名号,做将军、做侍卫,论武功论谋略我们哪里不行?凭本事自然可以把技不如人的男子大大方方踩在脚下。”
“只会动动嘴皮子,动不动给人扣‘欺君’的帽子,一个连头筹都拔不到的大男子,丢不丢人?”
三言两语,南宫雄甫哑口无声。
不仅把“女扮男装”的罪行给化解了,还讽刺了一把南宫雄甫狩猎场技不如人,还在这里打着“于理不合”的“欺君旗号”公报私仇。
虽然连倾城都看得出来,厉凤行这番话,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