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就这样单手扶着挂在他身上的迪丽,走到桌案前,拿起药碗吹了吹,递到她嘴边:“把药喝了。”
迪丽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肩膀,皱着眉头:“好苦,这是什么药?”
俞飞硬着头皮解释:“这是……让你不难受的药。”
“那个采花贼喂我吃的,可是春药?”迪丽回忆了一下,她晕倒的时候,似乎听三皇子南宫彦是这么说的。
见俞飞不说话,迪丽又大着胆子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中的这个毒,是不是……是不是只要你跟我欢好就可以?”
她咽了咽口水,靠在俞飞的胸膛上,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小声嘟囔着:“我看那些话本子都是这样子写的……以身解毒,然后就……”
“咳咳咳!”俞飞大声咳嗽了两声强行打断了她。
哪有这样的女子……
在这个时候,挂在男子身上,说这种要命的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板着脸:“你上哪里看那么多盗版的话本子?都是骗人的。听话,把药喝了。”
“不喝!”迪丽死死地抱住了俞飞不撒手,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甚至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药效在体内叫嚣,她忍不住喘起了气……
这怀中女子一呼一吸、胸前柔软一起一伏,无疑不断挑战着俞飞的神经。
他软了语调诱哄着她:“乖,喝药。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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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丽的声音更哀怨了:“你当骗小孩子呢……”
我只想睡你,你跟我说先吃药再带我去吃糖葫芦?
她以为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将俞飞抱得更紧,甚至仿着那些话本子的画面,试探性地想要凑近他的唇:“俞飞,我真的好难受,你救救我好不好……”
俞飞:“……”
在迪丽几乎要吻上他的一瞬间,他别过了头,迪丽的吻只浅浅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哪怕只是脸颊,已经让他有着脸红脖子粗的灼烧感……
迪丽没有如愿亲上俞飞的唇,一时间委屈地带了哭腔:“你在茅草屋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什么女子就是女子,没有残花败柳的说法……其实你也和那些世间男子一样,因为我被采花贼掳掠走了,觉得我不干净了所以不要我是吗?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
“迪丽!”俞飞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扶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从身上放了下来,“你冷静一下听我说——被采花贼掳掠走了没有不干净,你若非要这么说,我也被采花贼掳掠走了,那我也是个不干净的人,对吧?”
迪丽一脸无辜:“我不嫌弃你啊!”
俞飞:“……”
是西漠和中原有交流代沟吗??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俞飞的沉默到底还是让迪丽冷静下来。
迪丽仰着头看他:“你不愿意和我欢好,是因为你还是不愿意娶我对不对?所以你怕对我负责?”
俞飞低头迎上了一双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解释。
不成婚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奉。
当下,不愿意她吃亏,也是真的。
迪丽懊恼地低下头:
“你知道吗?你闯入采花贼巢穴救我的时候,我看到你有多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得救了,而是我以为,在你心目中,我终于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俞飞的内心掀起一阵酸涩的波澜,故意看向别处不去看她:“本公子只是为了抓采花贼,为万千女子匡扶正义而已。”
“你宁可为万千女子匡扶正义,也不肯正眼看我一个女子是吗?”迪丽瞬间所有的委屈、不甘、落寞涌上心头,“究竟是我生得不够貌美,性子不够温柔,武功不够好还是……”
“你很好……”俞飞狠下心,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给迪丽行了礼,“俞飞不愿娶妻……和你是谁都没有关系。还望公主收回联姻成命,眼下,喝药要紧。”
这个“君臣之礼”,是他毫不掩抑的拒绝。
受礼的人,锥心刺骨的痛。
只是这施礼的人,又好受得了多少。
“你……”迪丽原本就身子中了药,血脉喷张,不得纾解,眼下急怒攻心,竟再次歪了下去……
俞飞眼疾手快上前,揽住了她。
迪丽躺在他的臂弯之间,艰难地揪着他的衣襟,弓着身子向上:
“你明明就是在意我的……”
“俞飞……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