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还是隐隐有所不安,喃喃低语:“大彦……胡娘娘是否有派人追上来?”
南宫彦的声音无比坚定:“无妨,你坚持住,就算有人追来我也会好好保护你。”
“我可是个侍卫,是我要保护你的。”她嘴上硬气,却也把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
南宫彦笑着说:“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追来,你保护我,我扔下你先走一步?”
倾城直接把手里的瓷片抵上他的脖颈:“你敢?我跟你说……”
南宫彦又笑了:“你是不是想说——别以为你是三皇子我就不敢动手,你敢扔下我,我先让你见阎王去!”
倾城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南宫彦宠溺地摇摇头:“上次,你也这么说。”
倾城愣了愣。
上次?
什么时候?
为何她头脑一片空白。
“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乖。把瓷片扔了,别再割伤手了。都在我背上了,还跟个刺猬似的。”南宫彦嘴上也不饶人,语气却格外温柔。
这番话一出,倾城忽然觉得记忆交叠——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也曾,呼吸急促地趴在他的背上,在一片漆黑中行走……
走至御花园时,倾城只觉得,既头疼难忍又燥热难受……
她气若游丝地说了声:“放我下来……”
南宫彦拗不过她,只好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放下她,他关切地握着她的肩:“倾城,可是哪里难受?我现在带你往太医院的方向去,药理我也颇懂一些,我帮你配些药物吃下可好?”
他亦知道,自己是她的解药。
虽两人事实上已是夫妻,但毕竟倾城全然没了这段记忆,若自己贸然替她解了暖情酒,在她心目中倒与那登徒子真没啥两样了。
虽然平时也爱撩拨她两下,看着她的害羞甚是得意,但这到了关键时候,他确实有所顾忌……
万一,她不愿……
却不料倾城捏住了他的下巴,喘着气:“大彦,你说你,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有一个好家世,枉读那么多的书,怎么这时候脑子倒不灵光了……”
南宫彦:“……”
这是,还没开始,就被嫌弃、被骂了?
倾城越凑越近,一呼一吸竟全是酒气:“我弄伤你,说要对你负责,你不是日日在宫门口盼着我来吗?我来了。现在,是不是到你对我负责的时候了?”
倾城两手环绕在南宫彦的脖颈,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混沌:“有时候我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和你做着奇奇怪怪的事情,磨墨、射箭、骑马……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