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经历多少的、不被保护的黑暗日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永远硬撑,永远在为了身边的人挥拳出掌的于倾城。
世道试图在让年幼的她弯腰,而她偏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暴雨来袭时,她便是那把伞。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很多时候老天爷很忙,这世间没有怜悯,没有庇佑,而且讲理是没有用的,要靠拳头!”说着,于倾城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年幼的自己,挥着稚嫩的拳头,从库房里抢棉被,从药铺子里抢药材的模样……
南宫彦将她搂入怀中,手抚摸着她的肩头:“以后,你还有我。”
倾城伸出拳头问:“你帮我挥拳头?”
南宫彦笑着用手指裹住了她的拳头:“本郎君保护你,照顾你,帮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挥拳头。”
于倾城抬头:“不过,大彦其实你还是挺厉害的。”
南宫彦好奇:“怎么说?”
于倾城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因为那时候我真的煎药——煎到把忠伯的房子点着了……我们生扑了好久才把火扑灭的……”
两人都笑了。
南宫彦后知后觉地发现,倾城的衣衫十分随意单薄,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外衫裹了上去。
倾城紧了紧身上这件外衫,带着他的气息和淡淡的药香,似乎确实更温暖了一些……
火光跃动,南宫彦穿着单薄,目光认真地盯着药煲和火候,像在守护一个至关重要的宝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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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压寨郎君,真好。
药的苦香味弥漫,白烟袅袅,南宫彦伸手去碰药煲的盖子,被烫得通红,他不由得缩了回来。
“这刚夸完你呢!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我看看烫伤了没有?”倾城连忙拉过南宫彦的手指,轻轻给他吹吹气,“还好没有烫伤,我去拿冷水给你泡泡!”
倾城抬眼,发现南宫彦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喉结上下抖动。
下一瞬,他便不容分说地亲了上来。
缱绻,一如往昔。
这是专属于他的,令人沉沦不已的温柔。
半晌……
倾城突然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
她推开了南宫彦,指着药罐子大喊:
“大彦!看火啊!”
“火太大了,快灭了它!”
“药都快烧干了我喝什么呀!”
“你真的要学我烧房子吗?”
“你要是把顶天寨烧没了,我就把你扔野狼窝里去!”
“……”
***
总之经此一役,秀儿再也不敢让郎君大人一个人煎药了。
于倾城也不敢。
南宫彦这种细皮嫩肉富贵人家翩翩公子的用法,相比于让他动手沾染阳春水,还不如让他动动脑子处理寨中大小事务算了。
这样,于倾城才可以真正地高枕无忧,躺着养伤——不用救火、不用扑火、也不用生火……
这日,天甲拉了小半车的卷轴就往寨里送。
南宫彦好奇地问:“天甲,这是何物?”
天甲没有停下脚步,倒是故作神秘地笑笑:“郎君你就别问了,寨主不让我告诉你,总之啊,是好东西!”
寨主不让告诉?
好东西?
卷轴?
南宫彦闭上眼睛略略思忖回忆了一下……
似乎于倾城那日和天甲说过——
【你去想方设法,给我搞个当朝三皇子的画像来】
难道这小半车卷轴是?
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