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诸公被踹得生疼,咒骂了一声“泼辣娘们”,直接拦腰抓起倾城的身子就往床上扔,倾城用手肘撑着身子往后退去。
她偷偷抓起刚刚破碎的时候溅在床沿的碎片,做好了准备,若是申诸公扑过来,她要么割断他的喉咙,要么废了他的身子……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捏紧了瓷片,任由自己的手掌割开了道道血痕。
申诸公飞身上榻,欺身而上,于倾城手举碎片割来,被他一把再次抓住小臂,一声淫笑传来:“于倾城,我看你怎么逃......呃!”
南宫彦已经割开了手上的绳子,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脚上的绳索,拿了布块,抄起地上最大的那块瓷片,就往申诸公的背后捅。
申诸公痛苦地叫了一声,南宫彦将瓷片拔了出来,再用力扎了进去更深的地方。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沸腾着涌上脑袋,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于倾城看着南宫彦,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愤慨让他清秀的脸庞抹上了淡淡的阴暗。
南宫彦不想跟申诸公纠缠,他心疼地拉过于倾城紧紧攥着瓷片鲜血淋漓的手,一个用力,便把倾城背到背上:“走。”
倾城伏在他宽广的背上,不知是不是这酒的作用更甚了,闻着好闻而熟悉的气息,她竟觉得安心。
活了这大半辈子,这是她第一次被保护。
倾城喃喃低语:“大彦……”
南宫彦的声音无比坚定:“坚持住,我保护你。”
“好……”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
南宫彦背着她,在黑水寨里,躲避着重重守卫。申诸公带着一背脊血淋淋的伤口,在寨里带着一众弟兄,举着火把高嚷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宫彦推开黑水寨大门的时候,倾城伏在他背后呼吸急促地说着:“东边是水路,西边是山路,要走西边,我们这样跑不快,山路藏身的地方多,我们可以勉强跟他们周旋一个晚上,明日我这酒劲解了,自然可以和他们抗衡……”
南宫彦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怕我拖累你,让我扔下你先走呢!”
于倾城直接把瓷片抵上他的脖颈:“我落得这副德行还不都是你害的,本寨主记仇得很!别以为你是我压寨郎君我就不敢动手,你敢扔下我,我先让你见阎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