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道理!”方婆子斜瞪了袁未一眼,虽然她也舍不得袁未,可是这世道如此,她是盼着孙女有个好归宿的。
一旁的家人也都点头应是,袁未也未争辩,只点头吃菜。
倒是袁三郎说了一句,上回去岳家,岳母大人向他打听了几个小的,像是要做媒的意思。
此话一出,饭桌上大的人全都抬头看他,“怎得上回没听你说过?”
”我没说吗?哦,可能是我忘了吧!“
方婆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下回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你们啊,还是年轻了些,寻摸亲家这事,里头弯弯绕绕多着呢!可别胡乱应了儿女的亲事。”
“你们娘说得没错,自从晓哥儿中了秀才,你大爷爷家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
咱家老宅也有人登门,只是咱家活多,惯常不在家,媒婆吃了几次闭门羹,又不识咱家城里的门,这才没被找上门。
我和你大爷爷也商量过了,,总归孩子的年岁还不大,等他们过两年再考一场,再说亲事也不迟,至于袁未,她心里主意大,她没点头答应的你们可不能胡乱应下,到时候收不了场别怪我揍你们。”
袁二爷挑了一筷子菜,就看见袁未在桌子底下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这几个孩子啊,都快让家里人惯坏了。”一旁的周氏看见袁未的小的动作,不无宠溺地说 。
袁未嘿嘿一笑,提起酒坛子给在座的长辈满上,“喝酒喝酒,这可是我拿私房钱买的梨花春,要五两银子一坛呢!别的什么的咱以后再说。”
袁二爷听着立马滋溜了一口。道:“我说这酒喝着和平日里不同,原来是我孙女孝敬我的!”
方婆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等会喝醉了不能干活看我怎么治你。”
一席饭罢,桌上众人除了几个小的,都有些微醺,厨娘手脚麻利轻快地撤了桌子上了醒酒的茶水。
袁未则拉着哥哥们去书房说话。
她知道她走的时候,青阳县令是有下药在她们的饭菜里的,因为怕长辈们担心,他们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提,此时听见他们说已经看过大夫身体无碍之后,总算放下了心。
商议好三日后一起去采访金夫子后,袁未便回房打算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