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听两位长辈这么说,便道:“我们书院的陆夫子是有真才实学的,据说乃二甲进士出身,与我们杨县令乃同门师兄弟,只是他为人低调,在南溪县不显声名而已。”
沈家四人便围绕旌德书院展开了讨论,准确的说,是单方面的询问。
袁旭也极有耐心,几乎有问必答。
方婆子见他们聊得还算投机,便开始和周氏张罗午食。
而袁未则还在尴尬当中,将从家里拿出来的四书讲义送给袁晓后,又从他那里借了一本游记,磨磨蹭蹭地点了四书中的几个问题来问袁晓,袁晓耐心地答了,同时疑惑地问袁未:“你哥不在家吗?”
袁未答道:“在家啊!”
袁晓挑了下眉,“在家你怎么来问我?这些东西你问他不得?”
袁未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手指捋了下头发,老实地道:“没什么,就是家里来客人了,我不太熟,出来躲躲。”
袁晓则不客气地赶她,道:“你过来也好一会了,还是快回去吧,别叫客人对你印象不好。”
袁未心里叹息了一下,只好抱着游记往家里走。
村里的打谷场旁,袁朝和袁晨两小子此时正和几个小伙伴们比赛打弹弓,两两比赛,谁能击中远处的树干,谁就获胜,赌注是他们各自从家里拿的吃食,有炒花生、有茶叶蛋,还有一些小糖果。
袁未暂时还不想回去,便站在旁边瞧了一会,看袁朝和袁晨接连输给村里的小伙伴,口袋里的糖果点心都快输光了,她好生嫌弃,皱着眉道:“你俩怎么这么弱,看我的。”
小时候,袁未也是天天打弹弓的,准头尚算不错,看着两个弟弟老输,心里有点不服气,同时也有些技痒。
说着她就将腋下夹着的书塞到袁朝手里,撸起袖子就拿过他手里的弹弓。
旁边的狗蛋看到笑着说:“妞妞,你要玩你得先亮赌注。”
袁未摸了摸身上,啥也没带,就一个钱袋子,心想:拿钱做赌注也太张狂了,被娘知道了说不定要挨打。
便从袁朝的小口袋里抓出一把炒花生,数了十颗出来,晃着手里的弹弓道:“三局两胜,谁来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