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爷记录了每户负责巡逻的人员名单,并且给这些人排了一张值班表,打算从今晚就开始执行。

至于张屠户,他现在住在张家后面的棚子里,那棚子是他家的瓜棚,每年西瓜成熟的时候,张屠户就会和他儿子轮流在这看西瓜,今年倒好,西瓜没有,人被隔离了。

张屠户躺在新搬来的竹凉床上,朝自家院子的方向喊:“婆娘,给我端碗水来,我渴了!”

张家婆娘从后面的灶房探出头来,好半天才戴着口罩慢慢悠悠地过来,指着放在凳子上的水坛子,道:“当家的,水坛子我放这儿了。”

张屠户看自家婆娘小心的那样儿,没好气地朝她摆手道:“得,你回去忙吧,没事我也不叫你了。”

相比张屠户的不耐,祠堂后面的小院则安宁得多,袁未和方婆子一个屋,袁晓和袁旭住一个屋,几人刚睡完午觉,现在刚起,方婆子将小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便看着三个孩子围在一起,讨论策论怎么写。

陆夫子给出的题目是《河防方略》,正是针对此次水灾而出的题目。

袁旭和袁晓两人在一旁讨论着,袁未则托着腮听他们讲。

从如何破题、承题、引经据典到最后束股,袁旭两人讨论了小半个时辰,这段时间里袁未一直没有离开。

袁旭想起自己妹妹在学习方面的恐怖之处,问道:“你该不会听一听就知道策论怎么写了吧!”

袁未忙摇头,道:“哥哥,你也太高看我了吧,八股取士从格式上就是极难的,不是听一听就能学会的,况且从中还要引用经史,以我的水平估计还要个三五年吧!”

袁旭偷偷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妹妹的学习速度时常让他觉得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