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袁二爷老两口躺在床上说着话。

方婆子道:“老头子,你说咱家这宅子买了办不办酒啊?”

袁二爷道:“乔迁啊?唉、说实话我不想办,咱家今年要盖新房,明后年又得娶媳妇,要是旭儿考上秀才,还得办一回,这算一算,得三场酒?现在再办这乔迁宴,说句实在话,村里人家上礼都上不过来。”

方婆子不愿,道:“咱家盖新房那还办什么酒?又不是第一回盖房子了,要我说,这是咱家买的第一座宅子,这才是正经该办酒的。”

袁二爷跟她叹气,道:“其实按我的想法,新房我都不想办,可之前盖隔壁院子的时候办了酒,这要是不办,大家伙肯定得说闲话,说咱家抠门,有钱盖房子,没钱请大伙吃顿酒,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准要臊我脸皮。

这宅子买了要办酒的话,我又觉得咱家有些出风头,俗话说树大招风,自从咱家年初透出声儿说要盖新房,那村里好些人家都在话里话外打听,打听咱家那豆腐摊营生一天能挣多少?我堂哥和我说了,说这村里眼红咱家的人不少,我再一张扬自己买宅子了,那更惹眼了 。”

方婆子道:“那也不能悄悄搬进去!你要是觉得惹眼,咱就请些实在亲属,像是大堂哥家,我娘家,娘舅家,两个亲家这样的,好歹叫他们认认门,至于村里盖房,那就还按村里的办。”

袁二爷觉得这个办法好,说道:“那让大郎去县里打家具,挑那工匠手艺好的,木头就用咱荒山上的松木,挑粗的砍,拾掇好了挑个吉日办酒,到时候你和老二媳妇也去那边住住,也享受享受不用下地的日子。”

方婆子白他一眼道:“得了吧,最多也就是换个大的地方做豆腐,说实话,我一想到这我就呕的慌,那漂亮的宅子,我用来磨豆腐,可真是白瞎。”

袁二爷乐得呵呵笑。

这厢院子里说话声不断,旁边院子的袁二郎也搂着媳妇胡氏不撒手,本来有些温凉的春夜,气氛顿时火热。

胡氏红着脸道:“喝了几杯猫尿就不消停!还歇不歇觉?”

袁二郎正是上头的时候,喘着粗气道:“不歇觉!我想再要个闺女。”说完更卖力起来。

胡氏无奈,等到他终于停下来后,才说道:“铁头都七岁了,我都没再怀上,你可别期望太大。”

袁二郎听着缓了好一会才道:“那不行你也去同仁馆调理调理,娘说她喝了药后感觉人舒服不少,你有时月事也不顺,去喝点药试试,我今儿看大哥家的妞妞那么贴心又聪明,我就想再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