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晌午的时候,袁大郎挑着担子回来了,脸上有些愁容。
一问才知,原来他家做的豆干被人模仿了,模仿的是县城另一家卖豆腐的,姓余,那余家娘子连着几日都来买他家的香干,直到今日余家也出了香干,袁大郎才认出。
余家豆干做的比袁家的要糙一些,就是压得薄一点的老豆腐,切成一块一块的,拿大料水熏煮过,吃起来没有袁家的劲道爽口,但胜在便宜,一文钱两块,买得人不少。
一听说这么好的营生让人惦记了,一家人都急了。
“好家伙,抢咱家生意。”袁二爷道。
周氏也问道:“那余家豆干卖得极好?”
袁大郎点头道:“今日卖得极好,甚至有几位做小饭馆的主顾今儿也去了那余家。”
胡氏听完,啐了一声:“呸,不讲道义,肯定是偷学了咱家手艺。”
“偷学手艺?”听到这里方婆子终于坐不住了,
只听她一拍桌案,道:“ 不行,老娘越想越气,我得找那余家算账去。”
她快步走到门后取过蓑衣,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却被袁二爷拦下来了。
“你去算什么账?你说他余家偷学咱家手艺?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那人家也就是和你卖些差不多的东西,
这就和卖豆腐 一样,你家卖豆腐,我家也卖豆腐,难不成因为别人家也卖了豆腐就得找人算账?”被袁二爷几句话一问,方婆子穿蓑衣的手一顿。
袁二爷趁机看向袁大郎,袁大郎也上前道:“娘,这人都午时收摊回家了,您要上哪找他们去,再说我爹说得也对,要说那余家偷学咱家手艺确实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