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路看过来,实在不忍见扬州的百姓,灾后还要承受沉重的负担。所以臣斗胆,想请陛下减免扬州今年的税收和徭役!”
减免受灾地区的赋税,是大周一贯的国策。再加上朝中一些大臣的亲眷,也在扬州。沈茂学的话音刚落下,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
“陛下,臣附议!”
“沈大人言之有理,臣也附议!”
“附议!”
“……”
镇国公和定国公,分别在朝堂上任左右丞相。
柔嫔在宫里与皇后、文嫔是死敌,镇国公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沈茂学在朝堂上出风头。
“陛下去年才登基,国库本就不够充盈,此次赈扬州的大雪灾,又耗费了大量钱财。若再减免赋税和徭役,岂不是更加重朝廷的负担?”
镇国公府一派的朝臣,纷纷点头道:“镇国公言之有理!”
“沈大人就算想做出政绩,在民间赢得好名声,也要考虑国库的实际情况!”
“听闻沈大人从前只是六品官员,升上来的时间不长,许多地方考虑得不周到,也情有可原。再多下放历练几年,处事便会沉稳许多了。”
“……”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定国公府一派的官员,接到他的授意,立即站出来反对他们,为沈茂学说话。
再加上中立派的朝臣,三帮人马吵得不可开交!
帝王高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眸色幽深似海。
最终还是沈茂学上前一步,对镇国公一揖到底:“下官先替扬州的百姓,谢镇国公大恩!”
这操作把其他人都整懵了。
就连镇国公本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谢本官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