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意味着,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她极有可能一点都留不下。
汪诗诗目光落到了那把刀子上面。
长长的,窄小的,就是最简单的用来切牛排的小刀。
祁修筠倒了杯水回来,将杯子轻放到汪诗诗的面前。
杯子里还在冒着热气,氤氲了她的双眼。
“小心烫,”男人说着,再度将手伸过来,“我给你吹凉了吧。”
“不用,没事的。”
汪诗诗抬手,却是握住了那把刀子。
祁修筠余光睇见了,看到她手指慢慢握拢,最后是将刀紧攥在掌心内的。
他不动声色地吹着热气,汪诗诗的手又松了下。
她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坐在她身边的是活人,在这件事上,他比任何人都无辜,汪诗诗凭什么牺牲他来保全她想要的东西呢?
祁修筠的视线落到她脸上时,汪诗诗也看向了他。
她眼里装满了复杂,很多话似乎不能说,变得欲言又止。
男人再度皱眉,“怎么了?”
汪诗诗猛地丢开刀子,快速地起身,可是她刚跑出去两步,那个服务员就抱着罐子跑到了窗边。
她伸手将窗户推开,将罐子给抱到了外面。
汪诗诗只好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不管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给你十倍的钱行不行?你把东西先放下来。”
服务员双手伸在外头,只要她一松手,就完了。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是个人都要听你的。”
“那你想怎么样?”
女人冷嗤着拉开了嘴角,“那条短信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是你不愿意去做罢了。”
汪诗诗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祁修筠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他知道汪诗诗的锁屏密码,手指轻点了几个数字,他很快翻找出了那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