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雅深吸口气,不想在这逞口舌之快。
“我其实知道修筠为什么找你,无非就是想报复我。”
这话,倒真是踩在了汪诗诗的心坎上,她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完之后,心里还是很不爽快。
有应雅站在身边,汪诗诗的打火机倒是点着了。
她用力吸了口烟,那白雾被风吹得很散。
她舌尖裹着一种涩味,“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他是怨怪我,但我和你要真发生点什么事,他还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这一点,应雅很是自信。
她手指在自己的胸前戳着,一下下,很用力,“毕竟我们是相爱的,你和他又算什么?”
“我管你们爱不爱呢,现在这男人睡我身边,我得到了他的人,又得到了他的钱,这就够了。”
汪诗诗趴在栏杆上,神色潇洒,但女人心海底针,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在想什么。
“我就知道,你对他别有所图。”
汪诗诗听着,不置可否,她怎么觉得应雅像个怨妇似的。
“你不必在这跟我抱怨,你是祈太太,我也是祈太太,咱们的老公不一样,各自管好家里的事就行了。”
汪诗诗被海风一吹,顿时觉得酒醒了大半,她想离开时,注意到了应雅的脸色。
她的神情灰败至极,更像是一个被抽光了灵魂的傀儡。
在汪诗诗提步离开前,应雅伸手将她拦住。
“你说要是我跟你同时掉到海里,修筠会救谁?”
汪诗诗用一种瞧智障的眼神看她,“我又不是他妈,你拿我跟你比干嘛?”
应雅没想到祁修筠会订婚,更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娶汪诗诗。
从她收到请柬至今,她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分分秒秒,如针刺在慢慢扎进她的皮肉,反复拧转。
她很想要一个答案,要一个祁修筠还对她挂念不忘的答案。
“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现任永远比不过白月光,汪诗诗,我也是在帮你,让你看清楚他的内心不好吗?”
汪诗诗刚想离开,却被上前来的应雅给拉住。
她知道女人想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她新做的头发,又是定制的礼服,她可不想陪着这疯子下水去玩玩。
“应雅,你最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