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干净的酒杯,倒上几杯,她走到跪着的小姐跟前,伸手抄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各位大爷们,咱这儿的姑娘多娇嫩啊,女人嘛就是得用来疼的。”
“少他妈来这一套,豪门会所是不是玩不起?我又不是不给钱,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闹事的男人看着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吧。
满头的杂黄毛,狂浪拽都写在脸上了。
他将手里的酒杯丢出去,那么精准,正好要砸到小姑娘的脸上。
汪诗诗见状,握着她下巴的手松开去挡,杯子正好砸在她手背上,疼痛正在撕扯开她的皮肉,她痛得有些受不了,甩了两下手。
“你个老女人挡在这干什么?快滚!”
汪诗诗听到‘老女人’三个字,怒火在翻江倒海地往上腾起,她哪里老了?
是,她跟二十岁的小姑娘没法比。
但是女人三十一枝花吧?
要不是因为他是豪门会所的客人,她好歹要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汪诗诗捂着手背,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走之时,就听到一个男人开了口。
“闵琅,差不多行了吧,你把人砸伤了,还想怎么闹?”
原先气焰嚣张的男人,顿时就跟焉了气的气球一样。
“小舅舅,是她扫我的兴。”
汪诗诗望向了说话的男人,祁修筠的气质跟这帮人很不搭,偏成熟,明明是看着稳重型的,但实际上可能更有杀伤力。
“找乐子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出手太毒辣了。”
男人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威慑力。
闵琅想说话,可这该死的血脉压制。
他那些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就说不出来了。
汪诗诗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她端起了一杯酒,“今天没让各位尽兴,是我的错,我在此罚酒三杯,以示歉意。”
她一仰脖,整整灌了三杯酒下去。
手背上的淤青很明显,但是闵琅不肯让她走。
“包厢里总要有人伺候着吧?你手底下的这些姑娘跟小绵羊似的,碰一碰就嗷嗷叫,扫兴。”
汪诗诗见他们正在玩牌,她伸手将跪着的女人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