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乔知舒还在想办法安慰她。
邢霍尽管有些焦头烂额,但还是耐着性子在跟她说话。
“我和妈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嗯。”乔知舒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邢霍,我当时听到她给康医生打电话了,请求他给妈看病,还说什么遗愿……”
但乔知舒跟席新洲一样,以为祁惜只是说说的。
“但我真没想到,她挂了电话就直接自杀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阻止她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逼死她的人,是席新洲。”
乔知舒忍不住瑟缩着,“我当时真的好害怕,我现在也怕……”
“乔乔,乔乔。”邢霍见状,忙将她抱得更紧些,“我跟你说件事,你谁都不能告诉,连妈也不行。”
乔知舒稀里糊涂点着头,“好。”
邢霍薄唇贴到了她的耳朵上,“祁惜没死。”
“真的?”
乔知舒退开些,盯着他的脸看,邢霍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一定要保密。
“祁惜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情绪还不稳定。我答应送她出国,去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还活着,包括她的父母,祁惜说只有那样,她才有可能活下去。”
乔知舒紧盯着邢霍的脸,有些犹疑,“可这种事,瞒不过去吧?毕竟她的父母总要见她最后一面,还有熟悉她的亲人们呢?”
“我会尽量帮她,她父母见她最后一面这事,不难。至于后面的事,就说祁惜不想要什么追悼会,找一些借口,直接火化了吧。”
乔知舒没干过这种事,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
“这样真的行吗?”
“这是她自己的意思,”邢霍抵着乔知舒的前额,声音里含了些沙哑,“别人不能帮她决定她的人生应该怎么走,我给她安排的嫁给席新洲的那条路,也根本行不通。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她最后一次吧。”
对乔知舒来说,不论邢霍做什么,她都会支持的。
祁惜下葬的那天,邢霍去了,邢太太怕对乔知舒肚里的孩子不好,坚决不让她去。
“祁惜的那个妈压根不讲道理,她倒是巴不得跟邢家好,可现在祁惜死了,谁能保证她不会把怨气出在乔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