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当即就不高兴了,只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乔知舒这个时候,自然要识相点,“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谢谢邢先生。”
邢霍没再坚持,但手指拨开袖口,看了眼时间。
不到四点,她说她吃过晚饭了。
陈萦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乔乔,你怕是睡午觉睡糊涂了吧?你不想出去就直说嘛,搞得我们好像要逼你做什么事一样。”
对乔知舒来说,跟邢霍吃一顿饭,会让她身心受尽煎熬,她有预感。
陈太太上了趟楼,很快,却又回到了楼梯口,“阿姨,阿姨——”
楼底下跑出来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站在台阶那里没上去,“太太,怎么了?”
“我楼上那个香薰灯怎么碎了?谁打坏的?”
佣人吓了跳,要知道打坏主人家东西那可是大忌,搞不好会丢工作的。
“太太,我今天没去过您的房间,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陈萦逗弄着怀里的小狗,听到对话声,忙抬了下头,“妈,不会是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那一盏吧?”
“就是那个,我每天晚上都要用的,”陈太太这会心情郁闷,神色恹恹地走下台阶,“阿姨,真不是你弄的?”
“太太您一定要相信我……”
邢霍搭着腿,面前摆着一杯新泡的茶,热气氤氲在杯口处,他透过那层薄雾望向正襟危坐的乔知舒。
她在紧张,几根手指绞在一起,脸上有了隐忍的神色。
她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太太口气不愠不火的,看着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话语里没有责怪,只是不舍得罢了。
“我现在一天不用,晚上就睡不好觉。”
这时,乔妈妈从厨房出来了,刚将里面收拾完,佣人冲她招了手,“我想起来了,太太的房间是你收拾的吧?那灯……”
乔妈妈怔了下,一时记不起什么灯。
但陈太太听到这,显然不想追究了,“算了算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妈,怎么不贵重啊,好几万呢!”
陈太太冲着陈萦摆下手,示意她别再说了,“八成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没事了,你们不说要出去吃饭吗?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可乔妈妈心里不舒服,不想被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