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来,千万不要来。
聿执沉默了三两秒,“你不是恨我吗?恨不得让我去死。”
许言倾鼻尖渗着汗,一双眼睛紧盯着入口处,她想解释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变了。
“是啊,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的那种恨。”
聿执的声音,卷裹着一丝疲惫的笑意,“我从你嘴里听过太多的谎言了,信了那么多回,不会再信了。”
“我不信。”聿执又重复了一句。
傻子啊。
“再信一回又能怎么样?”许言倾轻声问他。
“在那里!”一束光跟着打过来。
许言倾只能拔腿就跑,余医生手里抄着根木棍,紧随其后。她双脚被一些藤蔓所拉住,余医生瞅准时机,棍子从手里飞脱,砸了过去。
许言倾后背上猛地吃痛,人也往前扑,狠狠摔在了地上。
手机那边传来聿执的声音,“倾倾!”
她双手撑着想起来,但脊背一块疼痛感加剧,像是被人拽住了尾骨,将她体内的一条筋在硬生生拽出来一样。
余医生和另外几人走过来,许言倾的手机就掉在跟前。
她伸手想去抓,被余医生弯腰拿在了手里。
同时进入林子的,还有几名管浦村的人,平时跟王婶关系也都好。
“余医生,把她赶出去就是了,一个姑娘家的……”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你们放心吧,我就是把她送回去,什么都不会做的。”
许言倾痛到眼睛里望出去的人影,有些模糊,她站不起来,只能撑坐着,将身子挪到旁边,“余医生,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余医生冷笑着盯向她,将手电筒对准许言倾的脸。
“你跟大伙说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王婶的亲戚?”
许言倾将手放到眼前,遮着刺眼的光,“我哪里冒充了?”
余医生蹲下来,语气带了些咄咄逼人,“许记者,非要我挑明吗?”
“我是做记者的,可是余医生,谁规定记者不能走亲戚了吗?为什么听到我的职业,你这么敏感?还出手伤人了呢?”
许言倾手掌摸到后背,“把我的腰都砸伤了,能帮我喊个救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