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漪想到了方才的一幕,更想到了许言倾拎着的那个袋子。
“她不会压根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吧?是不是礼物也没送?”
聿执显然不想听到这种话。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外面去透口气,门还没带上,聿太太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大过年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妈,您见过这样的吗?他把许言倾的大事小事都放在心上,她呢?”
聿漪讥讽着,满嘴嘲弄,“她可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是不想准备东西罢了,不爱呗……”
聿执在外面,想抽根烟。
火刚点起来,就被风吹灭了。
重复了两次,聿执的情绪有些压不住的躁动。
许言倾回到家,汪琳珊已经吃过退烧药了,人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她快步来到床边,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烫得惊人。
“妈?”
“妈妈。”
许言倾连续喊了几次。
汪琳珊缩在被子里面,“言倾,冷,冷死了。”
“你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吧。”
汪琳珊抓紧了被子不肯动,“过年啊……医院没人,不给看。”
“急诊科每天都有人,谁生病还挑日子啊。”
许言倾说着,把被子掀开。
汪琳珊烧糊涂了,抱着许言倾的手臂,眼泪簌簌往下掉,“你见到人了吗?又是我拖累你了,是不是?”
“别说这种胡话。”
“言倾,小聿呢?”
许言倾给她披上件外套,又去拿了鞋子过来,她蹲在她的脚边,替汪琳珊把鞋穿起来。
“妈,他事情也挺多的,我们不打扰他,我自己可以的。”
“对,不能什么事都找他……要不然……”他家里人会越发看不起她女儿的。
汪琳珊这几年,吃的苦不比许言倾少。
她以前身体素质很好,可被宗觞折磨了多次,也落下了不少病根。
比如受不得一点冻,每次发烧都是气势汹汹,恨不得要她半条命。
许言倾直接喊了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后,又忙碌着交钱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