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见到宗觞,偶尔会有一点小崩溃之外,她都挺好的呀。
“你要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那我们就不去看医生了。”聿执不想逼她,想让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许言倾拿了纸巾,并没有擦汗,而是不停地擦着脖子。
颈动脉都被擦红了,她本就瘦,那一处经脉仿佛要破掉似的。
聿执握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张已经擦烂掉的纸巾抽走。
他手掌在她前额处一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看看,这么多汗。”
“我还是去看医生吧,多找两家医院,万一误诊呢。”
聿执没有耽搁,直接让江怀安排着去了医院。
这次,看的是精神科。
诊断完后,许言倾依旧被带到外面。
就像病人得了绝症,第一个知道的永远是身边的亲人一样。
许言倾喝着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板,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像在等一个审判结果。
医生坐在一把办公椅上,跟聿执说起了她的情况。
“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处于高压的生活状态之中,且又不能释放的话,是可能出现一些心理障碍的。”
聿执脸色阴沉,腕表表带映射出一副冰冷的表情。
“你可能不了解她,她乐观、积极,还很阳光。”
“再阳光的人,都抵挡不住反反复复的摧残。”
如果换成了聿执被那样关押三年,他出来以后还能正常吗?
“大多数精神障碍不会自行痊愈,还是要及时就医。”
许言倾等到聿执出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男人拉着她往外走。
“我不用再进去了吗?”许言倾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不用了。”
许言倾走出医院,阳光再次被雾霾给吞噬掉,连带着人的心情都很懊糟。
“看来是一样的结果,没事,有病治病嘛。”既然两个医生都这么说了,那肯定错不了。
但聿执看她低着脑袋,不肯抬头。
他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让她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