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就只有他们二人。
宗觞洗手的那个水龙头,还开着。
水声伴随着他的笑声,紧锣密鼓一般扎进聿执的心脏。
“小爷,你也别怪倾倾,她有时候意识混沌。她现在说她是装的,那是因为她不清醒的时候,她都不记得了。”
宗觞个头也不低,只不过站在聿执的面前,总是被他压了一头似的。
“既然她不记得了,我劝你也别放在心上。”
宗觞端详着聿执的神色,整张脸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森寒,但除了冷之外,他看不到一点别的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听闻后的震惊,他的脸像是用纸糊出来的。
“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接受不了也正常。”
聿执低垂下眼帘,细软的纸擦过他修长的手指,从指骨到指尖,一节不落。
“宗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