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把聿执给忘了,人也变得有些疯癫。
有时候好好地吃着饭,就会嚎啕大哭,像个完全控制不住情绪的孩子。
汪琳珊急得不成样子,宗觞给她请了医生,说可能是长期服药的后遗症。
他硬生生将一个好端端的人,逼得半魔半疯了。
“言言。”等她清醒些后,宗觞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还认得我是谁吗?”
许言倾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她那么清瘦,抱在怀里都有些咯人。
她盯着房间的墙壁,整整的一面墙上,都是她用牙刷刻出来的字。
许言倾从宗觞的怀里挣开,她走了过去,用手摸着那些刻得很深的字迹。
“你叫聿执?不对,你天天和我说,你是宗觞。”
宗觞望着她眼里的迷茫,她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了。
“言言,你真不记得他是谁了吗?”
“不记得。”许言倾用手在上面摩挲,似是绞尽脑汁的样子,“我想想。”
“不要想了!”
宗觞快步过去,将她从那里拉开,“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记住了吗?”
许言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
“言言,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好吗?”
许言倾眉角扬开些笑意,“好呀。”
宗觞将她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要你听话,我们很快就能回南淮市了。”
许言倾眸子内一沉,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宗成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必须亲手抢回来不可。”
宗觞越抱越紧,他不可能藏着许言倾一辈子的,他也想大大方方地牵着她的手出去。
聿执曾经得到过的,他也想要。
况且,他现在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也放弃了再找许言倾,宗觞觉得时机应该成熟了。
半夜。
许言倾从床上起来,开着灯,站到那面墙的跟前。
这么艰难的第一步,她赢了。
宗觞在无数次的怀疑和试探后,总算相信她已经忘了聿执。
这三年像牢狱一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