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执的眼神扫过来,先是睇过汪诗诗,随后便落定在许言倾的脸上。
“聿执,咳咳——”赵思南苍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衬衣,“不要随便冤枉了别人,这儿应该有监控的。”
她事先都算好了,不远处是有监控,可她落水的地方是半盲区,只够拍到她被‘推’出去的画面。
汪诗诗听闻,没给赵思南继续演戏的机会。
“我推的。”
许言倾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想拉住她,“你别乱认。”
“本来就是我推的,我小心眼。”汪诗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赵小姐要不服气,我还能再推你一次。”
“汪诗诗,”聿执喊了她的全名,许言倾听着他说话的调子,是冷的,到底还是挑起了他的怒意。“做事别太过分。”
“她骂我是鸡,她不过分?”
“我没有!”赵思南冻得直发抖,说话声里全是委屈,“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难不成是我冤枉你,我自己骂自己?”
聿执看赵思南唇色乌青,也不想在这里追究。“我先带你去换套衣服。”
“好,聿执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呢?”
许言倾眼看聿执要带了她离开,她走到了他的跟前,“这次又是多久?两个小时,还是整晚?”
聿执握着赵思南肩头的手微紧,“我很快下来。”
许言倾有些无力地垂下眼帘,带了些认命,她心里能不痛吗?
她在乎的不是聿执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带赵思南走,而是只要她一出事,他的那种在意,就犹如星火燎原般,是许言倾怎么都扑不灭的。
他真的分清楚恩情和爱情了吗?
许言倾心里不免滋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他的割舍不掉,也许,不单单是因为救命之恩。
“赵小姐,我认输了,你说得对,他对你用情至深。”
赵思南心里得意,但嘴上却是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汪诗诗冷嗤声,“装什么脑瘫啊,简简单单的中华文字,你听不懂?”
呸!
装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