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见聿执起身,只好跟着站起来,要把他送出去。
男人走出包厢,却不见许言倾跟上,她眼前变得很黑,全身虚软无力。许言倾勉强靠着墙壁,人却在慢慢往下滑。
“许言倾?”
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
好累啊,许言倾的眼皮实在睁不开了,可她班还没上完呢……
绍山别墅。
裴韧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向聿执开炮,“这姑娘才多久不见啊,怎么亏成这样?”
“我哪知道。”
“你是不是天天压榨她?是人吗你,待会我也给你把个脉,看看你是不是肾虚得厉害。”
聿执脸色转冷,要不是指望着从他嘴里知道许言倾的状况,非把他嘴给缝了。
“问题不大,但身体真的太弱了,她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聿执紧抿了唇瓣,床上的女人罩在一床被子底下,看上去就占了那么一点点的地儿。
“每天凌晨两三点睡,可能五六点就要起来,这算不算?”
裴韧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许言倾,“她玩自杀?”
“现在要怎么办?为什么还不醒?”
“太累了呗,身体吃不消,一下就垮了。待会给她打一针,”裴韧嘴上不利索起来,带了些犹豫,“你这么玩她,思南知道吗?”
聿执斜睨他,“不是我。”
“那是谁啊?”
“她这身体,可以再坚持两个月吗?”
裴韧向来觉得聿执深不可测,现在更是越来越难懂他了,“什么啊?你就不管她这条小命了?”
“这是思南的意思。”
裴韧嘴巴张了张,望向许言倾的目光充满同情。“你在赵思南的事上,从来都是偏袒她的,不管她是对是错。”
他就不觉得这样,太渣了吗?
对别人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