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执弯腰坐进去,江怀以为许言倾也要一起走,便示意她往里坐。
她站在外头,风大,吹的那件洗得发白的睡裙贴在身上。“小爷慢走。”
聿执手在膝盖上点了两下,“许言倾,看看你的样子,像不像那事结束后送客人下楼来的……”
他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如此矜贵、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才是令人寒彻心骨。
他是不是以为她就不会痛?是,许言倾是求着他,是卑微,但不需要聿执这样一次次提醒。
他看到许言倾哆嗦着,鼻子冻得通红,眼睛里也起了淡淡的水雾。
聿执最后的几个字,没说出来。
不知怎的,他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怀眼里闪过讶异,这可不像小爷的风格。
许言倾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你说的对,那就欢迎小爷下次再来啊。”
聿执眉间的褶皱加重,“走。”
江怀赶紧关上车门,透过那道暗色的玻璃,聿执看见许言倾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好瘦,像是要被风刮跑了。
许安不放心,拿着一件外套下了楼,她看到聿执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她将捡在手里的拖鞋放到许言倾脚边,“姐,快穿上。”
“安安,你怎么下来了?”
许安用外套裹住她,“快上楼,外面太冷了。”
许言倾的自愈能力很强,看着许安日渐红润的脸,她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值得的。
“姐,你跟这人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从你房间出来?”
许言倾穿了拖鞋,许安敏感,她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他呀,他在追我,但是我不想答应他。”
许安嘴巴张得大大的,“为什么呀?那个哥哥好帅,又高,干嘛不同意呀?”
许言倾真想说,他人很坏。但话到嘴边只能说,“他太有钱,我配不上。”
回到房间,许言倾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买紧急避孕药’几个字。
但很快就被她删除了,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