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喜欢....”霍沉几乎下意识开口。

话没有说完，他就惊觉不对。

他...怎么会下意识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顾安完全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继续她的话，“既然她对你最重要，签字，然后你给她一个名分不好吗？”

霍沉的眉头深深拧起，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的戾气。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霍沉拒绝。

顾安终于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他说这句话。

这不是顾安能决定的。

所以，她并没有理解错，霍沉在意的，从来不是离婚不离婚，更加不是她。

他之所以生气和拒绝，只是因为这件事本该他来主导和决心。

是顾安她“越俎代庖”，才让他愤而一直拒绝。

之前顾安一直是猜测，而现在他的这句话，终于证实了她的猜测，也让她心底那一丝残败的火苗，摇摇欲熄。

“好，那你来定，你想要什么条件，你现在说，我记下来。”顾安转身去找纸和笔。

她的房间里打印了很多份离婚协议，随便拿来就可以当废纸做笔记。

可是她分明记得沙发上就有一份，没有了。

抽屉里，怎么也没有了。

顾安四下寻找，他记忆中放了文件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部空空如也。

顾安：......

他扭头，就看到霍沉试图离开的背影。

“你拿了我的文件？”

霍沉气定神闲回身，掩下那抹差点被戳穿的不自在以及得意，“什么东西？”

顾安想了想，“离婚协议，你拿了？”

霍沉面不改色，“什么垃圾，也值得我拿？”

顾安沉吟，他的确是看不上这些东西，可是她的文件又去了哪里？

这下霍沉不急着走了，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安忙前找后，“怎么？是你自己不想离了？所以自己给扔了？”

顾安停下动作，直起身，面容严肃，“离。”

“你...”霍沉脸色瞬间难看无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被一阵化散不开的郁结堵住。

“必须离。”

顾安严肃强调，那神色，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好。”

霍沉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