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从不认为冷心肠是什么贬义词,在这乱世之中,冷心绝情是生存的必需品。
她歪着头,靠在后面的树干上,一只腿屈膝,一只腿笔直地放着,坐姿毫无半点女子姿态。
沈长歌对三公子道:“彼此彼此。”
三公子就不明白了,他和沈长歌有如此多的相似点,可她却一直在逃避他。
“你明明是和我一样的人,为何不站在我的身边呢?”
“不,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沈长歌道:“现在的我,已经有了保护我的人,以及我想保护的人。”
三公子:“你也是我想保护之人。”
沈长歌听闻三公子的故事之后,难免对他心生了一种同情,他们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共同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可她不爱他,不爱就不应该纠缠下去,伤人伤己。
她半带嘲笑,道:“你看看我这满身的伤,不都是你给的吗?而且强扭的瓜不甜,放手吧。”
三公子:“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只要自己愿意,管那么多作甚!”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沈长歌总是习惯选择性失忆,她几时说过了?不过这话确实有点像她的风格。
“你说过,而且不止一次。”三公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待宰的猎物,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沈长歌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过就说过吧,你当我言而无信,放过我吧。”
“不放。”三公子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