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挑了挑柳眉,她悠闲地打量着沈安的动作,心想他估计是精神不太正常了,竟然想着在沈府对她下手。
且不说只要她大喊一声,沈府的下人就会赶来,单凭她自己本人,也足以将沈安踩在脚底。
沈长歌迅速地思考了一会,喊人多没趣啊,既然沈安自己找上门来,那她就拿他练练手了
沈安拔出匕首,正打算刺向沈长歌的心脏处。
沈长歌只是轻轻捏住了沈安的手,夺了他的匕首,侧身往后一推,沈安就扑在了地上。
然后,沈长歌将匕首随意一丢,插在了沈安的手掌旁边。
她俯首,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像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只配被踩在脚底。”
沈安自幼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公子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侮辱,尤其还是被自己最恨的人侮辱。
沈安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沈长歌,骂道:“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沈长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话,她捋了捋自己的垂发,道。
“恶毒?呵呵......沈安,你以为自己又有多清白呢?还有你那死去的母亲和妹妹......难不成你们都是善人么?你说这话,也不嫌脸皮太厚!”
沈安咬牙切齿,道:“沈长歌,我一定要让父亲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沈长歌道:“父亲可是对你失望透顶了,你以为他还愿意见你?”
沈安恶语相向:“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而你,只不过是个乡村农妇所生的贱人,父亲的心里只有我,他当然会愿意见我。”
沈长歌的生母顾影怜,她的确是农妇出身。
当初,顾影怜嫁给沈易的时候,沈易也只是个贫苦书生。
一晃多年,沈易成为首席太傅,而顾影怜只是众人口中那个卑微农妇,可即使是一个农妇,她也是沈易唯一的原配夫人。
世人夫妻大都如此,过得了贫贱,却度不了富贵。
无论如何,沈长歌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顾影怜。
就在此刻,没有一点点预兆。
沈长歌扬手,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沈安的脸上。
她眸中都是冷冽凶光,讥诮道。
“区区贱妾之子,也配羞辱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