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春日信使”酒吧。
我尽量低调,尽量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可另一方面,我一边干活一边又时刻支棱着耳朵,想着会不会有昨晚18号包房”那个客人”的后续情况,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可是直到晚上快要下班时,也没有从任何一个人那里听到关于他的只字片语。
这里,就像是一个人潮的中转站,人们来这里获得片刻灵魂的放纵或肉体的麻醉,尔后又向着各自的方向散去。谁也不会关心某个陌生的人来自哪里去往哪里。
这样也好,这是我最想要的结果,希望昨晚只是一种巧遇,我们各自相安无事。
这样,几天之后,关于18号包房的那点小插曲就会被繁杂的生活琐事厚厚的覆盖,将会被我彻底的遗忘。
这一天整个下午至晚上,张姐也始终没有露面,她很少有这样不在场的情况,一直以来她可是这家酒吧的定海神针啊。但今晚她不在,似乎一切也都没有乱套,都在像往日那样闹哄哄地运转着。果然就是应了那句话:地球离了谁都会转的。
不管那么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儿子冬青像往常那样欢快地迎上来,紧紧地扑进我的怀里,头在我的胸前蹭来蹭去地拱着。
实话说,在冬青出生之前的无数个夜晚,我都想过,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将他生下来?如果生下来,他长大以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不会怨我呢?
我承认于内我是懦弱的,我不太敢做人流,我这半生也从来没有做过人流。害怕疼痛,害怕对身体的伤害。于外来说我又是内心柔软的,再三思虑也不忍心将一个无辜的生命轻易的扼杀掉。
我爱孩子,只因为我自己曾经是个非常可怜的孩子。
我要好好爱自己的孩子,尽我所能地去爱他们。把我没有得到的都给她们。
最后终于坚定地选择了生下他。至于其他可能会遇见的现实困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就这样,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天使来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