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千里迢迢的回来,一进门她就甩脸色给我,完全没道理。只是她对我一贯的强势心态作祟罢了。
但我也不想再惯她这个毛病了。我都马上三十五岁的人了,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自己决定。我的生活,我要自己过。
我跟春妮就那么在地上沙发上坐着,跟父亲张明德说话。他问了春妮几个问题,诸如:幼儿园有多少个小朋友?有没有小朋友欺负你?老师教了你什么歌,唱一唱?
孩子长期没有跟外公外婆见过,很陌生,有一种疏离感,怯怯地勉强回答了外公的问题。但就不唱。
一会儿,张明德也说他困了,要睡一会儿。当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我想倒口水跟孩子喝,拎起暖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就是沈秀兰素常过得的日子,她宁可在那些闲的不着边际的事情上斗气,都不会把自己家里打理一下。完全“不务正业”,家里严重缺乏烟火气。
更为尴尬地是,我在这个家里从小长到这么大,都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一直就是在书房的这张大炕上跟他们一起睡觉。
隔壁倒是还有房间,但里面堆满了脏衣服和其他杂物。
我以前每次放假回来都会收拾出来,只要我不在家,很快就又被杂物堆满了。现在我常年不在,里面杂物堆放的,积重难返,我打开门看了一下,没几天时间根本收拾不出来。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跟这个家,应该要开始隔离了。至少得在心理上保持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