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庭对我,毫无暖意。
生身父母如此,那边婆婆公公对我再怎么样不好,王晓峰对我再怎么样不好,后来我都想得通了,人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对我怎么样都是应该的。只要没有危及我的生命安全,没有家暴我,其他我都能将就。不就是合作养孩子嘛!
大年初四,我带着女儿去坐火车,准备返回滨都。
在家里待着也确实挺烦的。空间又小,那么多年,就只有书房那一间房住人,其他房间里堆满了杂物。
我带着孩子回去也跟他们挤在一张炕上,那种时时刻刻被关注被控制的感觉真是非常压抑难受。
有一次回家前我打电话说:“妈,你把旁边的屋子杂物收一下嘛,我这次回去就单独住旁边屋子了。”
结果回去一切原封不动。我忍不住抱怨道:“妈,你怎么没收拾啊?”
沈秀兰不以为然地说:“你从小跟我们一个炕上睡着长大的,现在你大了就要单独住。小时候能一起睡,现在怎么就不能了?”
她总有她的理由,我是说不过的。只好闭嘴。
我算明白了,朋友也好,父母也罢,思想观念不同,就真的没办法苟同,只能敬而远之。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晓峰那边一开始推脱着,不肯正月初四就走,他是计划初六走。我质问他:“初六与初四的区别是什么呢?”
我知道他们家的老传统,无非就是初六,等所有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完了,他跟亲戚都打了照面了,才回滨都。
我跟他说:“你自己决定,反正我初四的票已经定了,我跟孩子就要初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