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房子,处理完学期的收尾工作,就进入了寒假。
赵雪梅问我回老家不?
我不假思索地说:“要回。”
我一直是个听话、乖顺的女儿,思想深处一直认为过年必须得是全家团圆。
她笑了,打趣道:“只剩几百块了,够买火车票吗?”
我也乐了,说道:“没想到吧,工资又续上命啦。回个家还是足够了。”
临出发前赵雪梅给我女儿送来一套新衣服,我有点受宠若惊,内心惭愧无以为报。
我认真地说:“,雪梅,你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拿什么还。”
赵雪梅大大咧咧地说:“还什么还,多什么多,我给你什么了我。”
她就是这样,就好像老天看不过孤苦伶仃的我,特意派她来给我送温暖、拯救我的。
我跟女儿苦中作乐,越来越开心。女儿认识了很多蔬菜,水果,动物,学了不少字,还会唱几句时下流行的歌曲。我们一路玩,一路赶,回到了老家。
沈秀兰和张明德的生活永远一成不变,两个人灰头土脸,精神萎靡,但对地里的活抓的非常要紧,哪怕是积雪覆盖了地面的冬天。
两个人整日都在讨论开春后这块地种什么,那块地种什么,说着说着就能吵起来。吵一阵子后又自动平息。过几个小时又开始新的一个轮回。
没过几天,弟弟张磊也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回家来了。
家里似乎从来没有一下子有过那么多人。很热闹,一整天忙忙忙碌碌,开始为过年做准备,期间夹杂着各种话题不断。
家里先是宰杀了一只羊,过了一两天又杀了五六只鸡。沈秀兰又打发张明德买回了大块的新鲜猪肉和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