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直截了当地拒绝,或者心不在焉地开小差。
面对敷衍,有时他会不高兴,略有微词,却连大声跟我说话都不会,抱怨一句就沉默了。
他的忍让和包容,并没有唤醒我的感情,却只能让“不爱”愈加地明显。
有一天我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我有一个EMS的邮件。
我很好奇,谁会给我寄邮件呢?
刘思宇带着我在街上辗转几个十字路口,最后找到了那家邮局,取到了邮件。我一看上面的地址,就知道是王晓峰寄来的。这也太突然了。打开一看,是一个U盘,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王晓峰在信上说:娟,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我很想你。我一直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现在我们马上要写毕业论文了,这个U盘送给你用,祝你安好!
我一下子泪目了。内心深处被刻意掩藏起来的导火索似乎突然点着了,满腔的委屈和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被引爆,我握着那个U盘泪流满面。
王晓峰,你早干嘛去了?太晚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还说你想我呢!我们回不去了!
我一直没有跟刘思宇说过有关王晓峰的任何事,不是有意回避,而是无须提及。
我认为这就像楚河与汉界一样,互不搭嘎。
但刘思宇却几乎从一开始,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比他更早走进了我的心里,占满了我内心所有的空间。
他为此恼火,他不甘心,他自卑。
他原本就自卑,有时候会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而更加自卑。
我能感觉到,但却管不了那么多。我也有一河滩烦恼事儿呢。
弟弟张磊放弃了原专业保研的机会,要考金融专业的研究生,专业跨度很大,需要买很多复习资料,需要上培训课,开销一下子增大,父母只能从我这边压缩。我已经付不起小房间的房租了。
有一天我跟刘思宇说:“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想要搬到宿舍去住。”
刘思宇以为是我要跟他分手。搬回去,不住在一起了,“家”没了,那就基本算是分开了。他着急了,拉住我,不让我走。我决心已定,不为所动。
他紧紧地抱住我,拼命想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