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刘思宇对我的纵容可以说是到了毫无条件的地步。
有一次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其实我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是不是我的生日。
我的身份证上是一个错误的出生年月日,是小学时报户口,父母不在家,邻居根据我的大小,帮我给派出所办事员的说了一个出生的日子。等父母回来时,我都把这件事忘了,也就没有纠正,直到中考前夕,有一天大家的身份证都发下来,我才傻眼了,比我的实际年龄大了一岁半。当时要纠正太麻烦了,就只得认了。
而母亲沈秀兰则说,她记得我是83年三月份生的,具体是哪天呢?她说那几天刚好要开始春种,家里也没有日历,大概是三月头上吧。
父亲张明德又说,是三月的第一个星期的中间,好像是三号?反正那时候他在离家很远的学校里。就这么的,他们把我的生日定为三月三日。
刘思宇听闻是我生日,就带着我走进学校旁边一家礼品店,想要送我一个小礼物,最后我虚荣心作祟,挑中了一只大毛绒熊,一下子花光了他兜里所有的钱。
我抱着毛绒熊摆在宿舍最显眼的地方,完全没想过接下来的日子,刘思宇兜里一块钱都没了,是怎么过的。
我从小被父母压榨,打击,家庭有限的资源都尽着弟弟,在我们家我是那个不受待见的倒霉蛋。可是在刘思宇这个老实巴交的男生面前,我却又变得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潜意识里,我就是在用我父母对我的那种方式在对对我百依百顺的刘思宇。
我跟刘思宇在一起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像两个好兄弟似得,每天关灯就各自睡着了。
既没有像一般情侣之间那样有一些卿卿我我的亲密举动,更没有越轨的不可描述之事。
冬天的时候,天气格外冷,有一天从住的地方往学校走,经过一个卖杂货的摊子,我说:“买个电热毯吧。”
刘思宇说买电热毯里面的那种线就可以了,他可以做。这把我吃了一惊。
晚上我就一边玩游戏一边在旁边看着他做电热毯。他把电热丝缝在一个毯子上,均匀分布,一针一线非常认真。最后接通电源,一会儿就热了,还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电热毯。
我就这样跟刘思宇过起了日子。
没课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自习,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学不进去,在教室坐一会儿觉得无聊了,我又想出去逛,他就陪着我满大街乱逛,偶尔我们一起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