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将写字台上放着的半块西瓜用菜刀胡乱剁了几下,拿起其中一小块就吃起来,这个动作却让我有点胆战心惊。
我不敢说话,趁他不注意时将菜刀悄悄藏了起来,然后扶他在椅子上坐下。我的脑子很乱,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我该怎么办。
好在那一晚再没有出现其他情况。王晓峰吃完西瓜后就说:“不早了,睡觉吧。”我提心吊胆的躺在他身边,有点像躺在一头猛兽旁边,安全感全无,甜蜜啥的更是荡然无存。
庆幸地是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合眼睡了。
我们俩第二天坐慢火车回到家乡林州,各自到家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我做贼心虚,忐忑不安地溜进了院门,院里只有几只鸡在四处觅食,地上竟然还有一些放过鞭炮的碎屑,我寻思着,暑天七月,不年不节,为什么会放鞭炮呢?
进到书房里,只有我父亲张明德和二叔张俊德两人,老弟兄俩正在聊天,看得出氛围非常轻松愉快。
我向二叔打过招呼后,问我父亲:“爸,院里怎么看上去像放鞭炮了呢?”还没等我父亲开口,我二叔高兴地说:“蓉儿,小磊考上北华了!”
“哇!这么厉害啊!”我惊呼道,这个结果真是出乎意料,我知道弟弟张磊肯定会考的比我好,但没想到他能有这种“一步登天”的创举!
父亲脸上笑得像一朵菊花似得,补充道:“全省第十名,本市的理科状元。我都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二叔接着说:“是啊,市状元,自打恢复高考以后,我们这方圆十里八乡的哪里出过这样的人才啊!”
弟弟张磊成了这个夏天村里最靓的仔。
整个小村子的人都沸腾了,村头巷尾,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大家热烈议论着这件事。
老头们在掰着指头盘点,中央哪几个领导人是北华毕业的。
家里有学生的中年人在计算,考北华各门课程须得考多少分以上、毕业后能挣多少钱。
低年级的小孩子们则在讨论,他家张磊小学时成绩怎么样、初中时是班上第几名、高中经常考多少分?
亲戚朋友也都轮番来我们家晃了一圈,说要沾沾喜气。他们在夸赞弟弟考得好时,有那么几个人,总要将惋惜地目光投向我,感慨道:“同样都是一母所生,一个家里长大的,姐姐跟弟弟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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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原本就很自卑的我直接打入精神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