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在一旁道:“世人称我等“八虎”、“三张”,贪得无厌,说到底我们都是万岁爷的家奴,生死只在主子一念之间。只是两榜进士,饱读圣贤之书,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啧啧啧......唉,世风日下。”
毛纪愤愤然道:“可恶!可恶!”同时看着魏彬道:“为何不见奏本?”
魏彬道:“见什么奏本?万岁爷说了,不要声张,毕竟牵涉太广。”
毛纪道:“就容这些人蛀了大明朝?”
魏彬摇头道:“圣心难测。”
毛纪见魏彬所言是实,心头一震,手中的黄册险些脱手。心中却已翻江倒海,又联想到今日暖阁内所见的那片菩提叶,皇帝难道是故意的?
又想到皇帝今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疑惑:“我们错了?”
魏彬顺势收回那册子和单照,将匣子还给毛纪道:“毛师傅,马上就出宫了,我就不前面送了,你走好。”
毛纪这才回过神,看着不远处的午门,笑道:“多谢了。”
魏彬道:“天色已晚,这路就不好走了,路上慢着些。”
毛纪道:“还好,这日头还没完全落下去,这路还好走哩,攒点气力,慢慢走就行了。”
魏彬拱手道:“刚刚有得罪之处,万望见谅。”
毛纪手中有匣子,不方便行礼,只是点头示意道:“你我都是侍奉君前之人,各有职责,所谓公事,哪里有什么对错。”
于是魏彬和毛纪就此分别,看着毛纪走远了后,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