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着许母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就连魏青松都没想到,那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竟然有万人迷恋的时候。
在魏青松的引导下,老头儿老太太的话题转移到许雪峰的前妻,据所有人的回忆,许雪峰的前妻是他的大学同学,是个性情温顺,而且极招人喜爱的人,她是镇小学的老师,表面上和许雪峰很恩爱,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许雪峰早上骑车把她送到学校,晚上再骑车把她接回家,两人在一块儿,总是说说笑笑,就连买菜都有商有量。
“那姑娘真是可惜了,”一个老太太感叹着,“才刚刚怀孕三个月,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面目凶恶,两眼圆睁,嘴大张着,整张脸都是紫色的。”
“您稍等一下,”顾澈冷静而礼貌的打断老太太的讲述,“您刚刚说,许雪峰的前妻从水面打捞上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紫色的?”
“是的,”另外一个老太太很肯定的点点头,“她是我儿子的同事打捞出水的,他说过,估计是死得不甘心,脸和嘴都是紫色的,嘴里还有苦杏仁儿的味道。”
接到邻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栾平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海里那几具尸体还在查,这几个家伙跑到邻市去捣乱。
接通顾澈的电话,栾平的气逐渐消散,“这么说,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而不是落水?”
“是,”顾澈很肯定的回复,“我们已经找当时打捞尸体上来的人确认过,死者面部的口唇呈紫红色,而且耳部,尤其耳垂呈樱红色,嘴里有轻微的杏仁味,这些都是氰化物中毒的症状,而且当时镇上没有法医,家属又急于火化,就给开了溺亡的死亡证明。”
“这些都是你根据打捞者的描述做的推测,”栾平的用词很谨慎,这毕竟涉及到一条人命,“如果没有实际的证据,很难证明她死于谋杀而不是意外。”
“有证据,”顾澈看看身边的陆离,“当时那个打捞者出于猎奇的目的,偷偷给尸体拍过几张照片,我已经看过,足够作为证据,而且镇医院也确认,当时许母丢失的,就是一瓶氰化钾。”
车子在收费站排队时,陆离接到蔡亮的电话,他苦笑着告诉陆离,许雪峰前妻的死亡调查已经重启,虽然涉案的人均已死亡,真相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无论如何,也应该给死者一个公道。
回到事务所,顾澈点了五公斤蛙肉火锅,有很多线索需要理清,作为专业的潜水教练,许雪峰的收入不低,供他和他母亲生活没有问题,就算是为了钱接近明莉,在钱到手前,许母也不至于会对明莉下毒手,他们要尽快把中间缺失的环节填出来。
“伙食不错,”栾平和程实放下帽子,抽出一张湿纸巾擦着手,“程实,再叫两斤蛙,魏竹,去买箱啤酒,要冰的。”
加入事务所这么久,就连魏青松都知道,一般情况下,栾平带着程实不请自到,是警方需要从事务所获得一些正规渠道难以拿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