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在玉常在的屋子里搜到了毒药,以及她扎的小人,小人上写着颖美人,妍美人,孙才人和芸贵人的名字!”李忠抹了把汗,眼神示意宫女把谷漱漱搀扶起来。
赫连胤思索片刻才记起玉常在是何人。
她是与其他美人一同进宫的,却没有其他美人那般得宠,还常被奚落,他在长街上是亲眼所见的。
他怎么只记得谷漱漱,不记得这号人了呢!
谷漱漱立马计上心头,面色痛苦地喘气:“好痛……肚子好痛……”
“!!!”
赫连胤猛地回过神,她还怀着身孕,他怎么能对她动手呢?
李忠急得跳起来:“快把白太医唤回来!”
赫连胤的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上前要扶起谷漱漱。
“不要碰臣妾,臣妾是一个毒妇,皇上废了臣妾,另立他人吧。”谷漱漱甩开他的手,攀着宫女起身,步履蹒跚走到床榻躺下。
“漱漱,朕也是情急之下才……”道歉的话卡在赫连胤的喉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之所以会怀疑她,还不是因为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令他疑心的事!
若是她能远离是非,他能疑心她吗?
一群担忧的宫女冲进来,把赫连胤挤到一边,连谷漱漱的影子都看不到。
只听到宫女们焦急的声音,似乎谷漱漱真的伤得很重。
“白太医来了!”
李忠一声高呼,白隽便快步走入,未向赫连胤行礼,直接走向床榻。
赫连胤沉浸在愧疚之中,并未留意这些小事。
白隽见谷漱漱一脸痛苦,把脉后又发现她并无大碍,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宫女看了皇帝一眼,小声说:“皇上方才盛怒,把娘娘推到了地上。”
闻言。
白隽的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立刻起身,煞有其事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情况危急,若是不即刻施针,怕是会一尸两命,还请皇上先出去。”
“漱漱……”赫连胤伸长了脖子,还想再看她一眼。
这一瞬间,幼时的记忆不断回旋,如一记重锤打得他头脑嗡鸣。
白隽蹙眉:“请皇上和宫人们先出去,微臣需要安静施针。”
“尽你所能保住皇后和皇嗣,朕必重赏你。”赫连胤说完便大步离开。
待寝殿里的无关人等都走了,谷漱漱才停止表演,朝白隽一笑:“白大人在何处学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