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是初次见面,她却觉得婉妃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带安采女去沐浴。”谷漱漱吩咐两个宫女。
安洛宁刚走出去,就听到阮芝在抱怨:“一个小小的采女算什么啊?有什么用?娘娘居然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不明白。”
闻言,安洛宁的眼神微暗,手指紧紧地搅着,尽量掩藏着难堪。
“你话挺多,闭嘴。”谷漱漱瞥了阮芝一眼。
阮芝悻悻道:“娘娘,奴婢都是为了您好才这么说的。安采女可是新妃里家世最低,位份最低的一个。”
说起来还不如她的出身好呢。
凭什么安洛宁都能当妃子,她却是个宫女?
谷漱漱看到阮芝的心中所想,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必须早点丢掉才行。
但阮芝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丫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得想个法子。
“娘娘,您到底看上安采女什么了?”阮芝仗着谷漱漱最信任她,一向口不择言,不知轻重。
谷漱漱的眼神微冷:“本宫的事用得着你置喙?出去跪着。”
阮芝大惊:“娘娘,外头在下雨啊!”
“不跪足一个时辰,你就不要再待在关雎宫了。”谷漱漱接过宫女呈上来的姜汤,一饮而尽,然后去看安洛宁。
阮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最是宠信她,她可是关雎宫的掌事大宫女,让其他小丫头看到她受罚,以后她还有什么威信?
该死的安洛宁,都怪安洛宁!
阮芝怀着对谷漱漱和安洛宁的恨意,走进大雨跪下,引来不少宫人注目。
“平日里娘娘最心疼阮芝姑姑了,怎么今天……”
“娘娘待安采女真是好,连阮芝都舍得惩罚,莫不是一见如故?”
“怕是以后阮芝在娘娘心里的位置,都比不上安采女了吧。”
一句句议论传入阮芝的耳朵里,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太冷。
殿内。
安洛宁似乎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她洗澡,一直低着头,脸蛋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