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陈老板不客气地对何大舅说道:
“自古以来师傅调教徒弟,天经地义,你们当初既然签了卖身契,你就算是告到县衙也没用,想要把人接走,可以,那就赔银子,你家小子来我这铺子几个月了,这几个月学手艺的费用,加上吃的穿的,一共五十两。
交了钱,一切好说,否则,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这儿大呼小叫影响我的生意。”
何大舅气得直哆嗦:“你们这是讹人,我儿子在你们这里被你们当牲口使唤了几个月,还要挨打受罚,凭啥给你们钱?”
陈老板把脸一沉,向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提高了嗓音道:“当初你们进来的时候,签了卖身契,还拿了我五两的银子,这会儿竟然敢说我们讹人?再不滚,我们可要报官了。”
何大舅一听这话懵了,他什么时候拿过人家五两银子?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议论开了,有人小声说道:
“走吧,你说不过人家的,看你这穿戴,家里也不是吃不饱饭的,还是想办法把孩子接回去吧。学徒哪里是好当的,还是给陈记当学徒,三天两头挨打不过是家常便饭,别到时候手艺没学到,命都要没了。”
何大舅被店里的伙计层层拦着闯不进去,说又说不过人家,无奈只好先回家去,何舅妈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不由脱口而出:“你去找人家麻烦了?”
她知道当学徒肯定要受苦,可是当初决定送栓子去的时候是经过丈夫同意了的,毕竟不是自己亲骨肉,觉得受些苦就受些苦吧。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若是真像何大舅说得那样,栓子万一有个不好......
何舅妈心里也害怕起来,再听何大舅提起五两银子的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何大舅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签卖身契的时候,这婆娘真的背着他收了人家钱,不过不是五两,只有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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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着急忙慌找到当初那个中人,一对峙才知道陈记的确是掏了五两银子,不过中人从中扣了三两放自己腰包了。
那中人见事情露馅也不慌张,反而振振有词说道:“怎么,你们以为我这里是开善堂的不成,平白给你们介绍生意?”
何大舅夫妻两个哪里能说得过人家,三言两语被对方怼得哑口无言。回到家后,何大舅忍不住狠狠揍了何舅妈一顿。
出完了气,想到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而栓子的事情不容耽搁,就跑去找村长想办法。
没想到村长一听这事,根本不愿掺和进来,搪塞了几句就把何大舅赶了出来,无奈之下何大舅只好又匆匆来求妹妹了。
姚家众人听何大舅说完也都吃惊不小,姚老爹跟陶氏暗暗庆幸当初没有送自己的孙子去。
这会儿听何大舅把栓子的情况说的这么严重,姚老爹略一迟疑,便拿定主意救人要紧,当即叫姚铁柱套车,兄弟几个一块儿去县城看看,想办法先把孩子接出来再说。
何氏见公爹发话了,慌忙进屋要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