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绣坊年前关了门,果儿带着家里姐妹还有大丫几人做绢花的事,村里知道的人不少,听说这绢花可值钱了,比在作坊里做绣活挣的还要多呢。自然有好些人看着眼热,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加入进来。
所以姚家这个年过得很是热闹,家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拜年,有婆婆带着儿媳妇过来,或是亲娘领着自家闺女上门拜年,话里话外想要到果儿跟前凑一凑。
陶氏跟几个媳妇早被果儿提醒过,做绢花的人手在精不在多,所用的材料都是锦绣坊提供的,可不是那种市面上几文或是十几文钱一支的简单头花,属于贵重饰品,对手工要求很严格,并不适合大规模生产。
皂儿几个小姑娘跟着果儿学了几个月了,目前也只会做一些按部就班的款式,可是卖给富贵人家的首饰,同一种款式绝对不能做的太多,所以就目前来说人手尽够了。
包氏斜坐在炕沿磕着瓜子,面对站在自己跟前一脸谄笑的妇人,包氏嘴角上扬轻飘飘说道:
“大娘,我跟您说得都是实话,我家闺女做的绢花生意,那可是再精贵不过的东西,光材料就值不少钱,这可不是一般人说学就能学会的,你看我也不算笨人吧,在一边儿看了这么久,愣是没学会。”
包氏最后一句说的倒是实话,她在旁边观摩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不敢上手跟着做,就是怕一个弄不好反而浪费了好材料。
包氏一席话说得妇人讪讪离去。
晚上西厢房里,包氏跟姚三柱惬意地坐在炕上磕着瓜子,一边看五林捧着书本学着在学堂上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读书。听着儿子带着奶音的读书声,两口子心里都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包氏这几天管着工地上厨房的采买,果儿给的银钱她也不多贪,每天除去必要的开支,怎么也能省下一、二百个大钱落进她的腰包。照这样下去,等新宅子盖好,她至少能进账七、八两银子的外快呢,想想就美死。
娘家现在有了花生吃食的生意,不用她多操心;厨房里做饭的活不用她动手干,出去采买有自个儿男人屁颠屁颠地赶着牛车当劳力;她只要动动嘴,撒撒银子就行,这样惬意风光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