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一记眼刀子飞过去,随手把自己正在给五林做的棉肚兜递过去:
“我倒是想招你进来给我帮忙呢,要不,你露一手针线给我看看?呐,也不用多麻烦,就在我这件上头缝几针我看看。你不愿意去大嫂那边试,这儿就咱俩人,不用藏着掖着。”
孙六媳妇看着包氏扔过来缝了一半的肚兜,那上面的青蛙鼓着腮帮子活灵活现,看着似乎能听到叫声一样,她不知道这图案是果儿画出来的,只觉得一段日子不接触,包氏的针线手艺又长进了不少。
看了半天孙六媳妇也不敢动手,她的针线活本来就不行,现在一看,她跟包氏的水平更是天上地下了。
包氏见她讪讪地坐着不动,撇着嘴冷笑起来。
“你自己说说,我这可是针线作坊,你来了能干啥?”
“我......我就给你们打下手,做些收拾摊子的粗活不成吗?”
“收拾摊子用得着你吗?作坊那么多人,谁不是搭把手就干完了?”
包氏没了耐性,直接把人半推半撵了出去,孙六媳妇气鼓鼓地走了。
隔天村里传出了谣言,说是姚老爹家的作坊太心黑,自己挣的银子海了去了,只给大家伙发那么一点儿,还一天到晚把人使唤的牲口似的,做工的时候连话都不叫人说,就怕耽搁了给他家卖命的时间。
有人说闲话,就有人站出来替她们澄清,那些作坊里做工的妇人们都是眼明心正的人,自有人替她们说话。姚家几个妯娌都不用理会。
还有刚进作坊的几个妇人,更是逢人就说作坊的好,生怕姚家一生气把作坊解散了,关上门自家人干,那她们还上哪儿挣钱去?
这种蹩脚的谣言很快不攻自破,然后随后又有了更厉害的是非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