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
…
城主府这些人并未完全杀光,言卿还有事儿想要问那位刘夫人,就好比那天地盟,地盟的元老会,濮阳家疑似在元老会占一席之地,
另外也有一些是关于楚熹年的,这些事儿旁人不知,但这刘夫人,又或濮阳忻,没准能知晓几分。
但与此同时,城主府后宅,
梅雪院中。
“城主!不好了!”
有人匆匆而来:“地牢那边出事了,少城主方才召集人手,似有贼人闯入我城主府中。”
“另外暗室那边也出了问题,那姚千音竟然把暗室那边的看守全部屠了,还有那个仇翼晟……”
这是一间香房,桌椅家具全都上了年头,看起来十分朴素。
然而软帐之中,一名女子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她瘫痪至今已经十二年,不但瘫痪,人也像死了一样,成了个活死人。
床帐旁摆着一盆水,一个中年男人身形高大,但面庞瘦削,那本该是一张很有气势的面容,可浑身却全是颓废,下巴上也长满了青灰色的胡茬,瞧着仿佛早已失去当年的锐气。
他投湿了帕子,又撩起过长的衣袖,轻轻为女人擦拭那张干瘦的面容,
曾丰盈的脸颊早已变干瘪,十二年如一日,只能以一些流食为生,莫说是这么一个活死人,就算是正常人,每日只喝温补鸡汤清粥等流食,也肯定是要瘦得不成样。
而属下在身后汇报,可男人却只专注地看着那个女人,
等为女人擦完脸,又顺理了脸颊旁的长发,他沉默片刻,这才徐徐起身,
“忻儿如何?”
“这……”那名属下似一道影子,身着黑衣,这是城主府的死士,明面上的护卫有上百,可效忠于城主的这些死士却无人知晓。
犹豫片刻后,那名死士才说道:“……方才有人报信,说是忻公子已被那些人生擒。”
“另外,听说刘夫人伤重,几位娘子也已被捕……”
濮阳城主听了这话眉心一皱,却没见多少紧张,也没见多少愤怒,与其说他不悦,更像是在为某些事情而沉思。
“可是那位白衣王女亲自下手?”
属下回答:“听闻那位王女有一夫侍,而那夫侍……似是当年那人,那个独孤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