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似化为一杯平淡白水,没了之前的锋利多彩。
“怎么了?”言卿问。
江隽意蹙蹙眉,然后又摇摇头,只是忍不住地又望了她几眼,
她之前那模样,
真的很美,
那也是他生平头一回,认为某一个人很美,美得能在心中留下痕迹,能叫他念念不忘,甚至起了几分贪心,想再看看,再多看看……
他或许是,对她当时的模样,有些着迷。
…
东北十八密道已被炸毁,但之前那千人大军哪怕减员大半,但也留下了不少军备,以及之前用来扎营的帐篷。
夜厌爵这边让人打扫出几个干净的帐篷,他们这些人也已转移到帐篷之中,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但基本上,在场这些人,全都明白,这事儿还没完。
此刻这营帐之中,不知怎的言卿竟坐于主位,仿佛是在场这些人下意识地将她拱上了那个位置,而她左手边是江虞羲,右手边分别是十九叔夜厌爵和那位神威女侯。
“依那萧长慎的心性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边也该尽快早做准备。”
“以当下情形来看,他从侯府带来的一千士兵,其中大半已葬送于钟山之中,剩余那些也已被十九叔收编,”
“就算他狡兔三窟,但如今这钟山县中他已是无人可用。”
“可他定然会趁热打铁,既然如此他便只能寻求外援,以他萧家庶子、或侯府正君的身份,来使唤当地的那些驻军。”
“恐怕用不了多久钟山驻军便会与他一同上山,介时将是一场硬仗。”
言卿思量着这般道,一旁的江虞羲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就那般含情带笑地凝望着她。
小五江隽意本是杵在一旁心不在焉,可当言卿开口时,唰地一下,他眼神又亮了,
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
他立即抬头望过来,就连手里的花生瓜子都不香了,都没再吃了,仅是那么神采奕奕目光灼灼地望着言卿,
她在那儿思量此后对策,平稳的语气之中却有一份强大信念,
仿佛再次回到了数个时辰前,当她冷静果决地排兵布阵时。
江隽意望着她好久好久都舍不得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