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蔷薇,生而带刺,她热烈怒放,不惧风雨,她其实并不是那清冽凌人的月色,她是火,炙热如火,只是她后来逐渐活成了那副清冽冷月的模样而已。
夜厌爵忽然心中直发堵,反复地深吸气,可那神色也越发怅惘。
“……莺儿若能见到你,若是知晓你活着,定会极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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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有些愣住,“我……活着?”
这话听起来怎这么奇怪?
而夜厌爵则是沙哑道:“我虽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你,这些年又究竟身在何处。”
“但既然还活着,既然已经离开了,便绝不该再来沾染这些个是非。”
“苦一次,就够了,别再来苦第二次。”
他这话叫言卿越发迷惑。
“什么叫还活着,什么叫已离开?夜将军您这是把我当成了谁?”
而夜厌爵听后一怔,
本是有许多不解,许多疑问,许多劝言,可如今,竟是又全咽了回去。
她不记得?她怎么能不记得?
可若她当真不记得,那恐怕也是一件好事,如今的夜家残破至此,又能够给她带去什么?
难道要让她像夜莺那样为血海深仇而拼上一条命,在群狼猛虎的环伺下挣一条生路?
不,够了,真的已经够了,一个夜莺已经够了。
许久,夜厌爵又长须口气,他颓然转身,看向了江斯蘅那边,又看了看那双目通红一脸怔忡的叶药童。
“把他放了,”
“我既敢当着他的面儿提起这些事,自曝其短揭露身份,便因我知晓,他绝不会出卖。”
但江斯蘅仅是冷冷地瞥他一眼,那手依然锁死叶药童的咽喉,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把头一扭,看向二哥和妻主那边。
“那位十九叔既是小五的授业恩师,传授小五一身医术,又是夜莺的族叔,是亲族,我无法拿他如何。”
“但此事牵连太大,这药童,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