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能同时拥有两种信香?
为何其中一种,那烈火信香,与夜家师出同源?
她又到底是什么时候顶替了莺儿,而真正的莺儿又在何处,是死了,还是,被何人所杀?
但此刻江孤昀已一个健步冲至言卿身旁,他看眼言卿的情况,并未好多少。
这人本是浑身炙热滚烫,但如今那些火焰岩浆似的信香已被压制,取而代之是一片冰霜冷意,她冷得直发抖,身体也在不停地痉挛,仿佛有寒刀刮骨,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那张本就姣美冷清的面容,更是没了任何血色。
江孤昀神色一凝,旋即当机立断,一把揽住言卿的肩膀,将人拦腰抱起。
同时他冷冷地看向廖艳辉,“就在今日。”
“就在之前。”
“她曾亲自为夜莺建坟。”
“若我们几个没及时闯入,廖先生,您又是想做些什么?”
廖艳辉听得一怔,
而江孤昀说:“您为小五的授业恩师,我兄弟一家自是感激,但您既然知晓那一寸灰,便也该知晓,夜莺若死,又是因何而死!而我怀中这位,她从未伤夜莺分毫。”
廖艳辉又是一怔,而江孤昀已敛了敛神,“斯蘅,走!”
在场这几个,老三江云庭一直跟在二哥身旁,六儿惦念着妻主这边的情况,无暇去关注其他,倒是江斯蘅,早就已经目眦欲裂,那副阴鸷的模样隐隐流露出几分疯狠的癫狂。
从前他每次犯病,几乎都是与沈丛吟,与六儿有关,可今日,可此刻,他那敏感的神经却再一次被挑动。
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人生在世如此艰难?为何想要护住的,总是护不住,总是事与愿违?
就仿佛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
“斯蘅。”
二哥再次开口,那清冷的声线叫江斯蘅勉强维持住几分理智,猩红的凤眸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他冷冷地看了廖艳辉几眼,忽然一言不发立即转身。
但一看见靠在二哥肩上依然神志不清的妻主,他心底一涩,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