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多少岁？”

叶初阳似乎想了很久，柳月荷也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并没有催促，而是跟他一样，望着远方静静的等着。

“……我也不记得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已经让他彻底忘记到底过去了多少年。

“以前还无法控制穿越时空的能力时，为什么你能多次恰巧穿到这个时空？”这是柳月荷一直好奇的一点。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就明白了……因为有了最重要的人……会潜意识地在有那个人的时空停留……”

两人坐在长椅上聊了很多叶初阳与林南净之间的各种回忆，他们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去了哪里，有没有遇上有趣的事情。

两人谈话时所度过的时间就像指间里的细沙，一个不注意便从缝隙间溜走了。

火红得发紫的晚霞遍布整个天空，到了一般人家回家吃晚饭的时间。

柳月荷还在等叶初阳继续讲他和林南净在芬兰遇到了一对拉拉在大街上吵架的后续，可是她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愣是没听见接下来的故事。

她转过头轻声提醒道：“叶初阳？”

只见叶初阳的眼睛已经合上，脸上保持着回忆过去的幸福笑容，柳月荷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她伸手探向叶初阳的鼻间，没有任何气息。

柳月荷陪着叶初阳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夜晚的低气温让她打了个喷嚏，她才起身去打电话给林南净的父母。

“阿姨，我是月荷。”

“月荷啊……谢谢你今天来参加南净的葬礼。”从阿姨的声音听来，她还未能从失去女儿的痛苦中脱离出来。

“阿姨认识叶初阳对吧。”

“嗯……怎么了？”

“他不是也参加葬礼了吗？”

“没错……”

柳月荷这下明白阿姨应该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