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璃书跟柳与墨谈及他弹钢琴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好像是我小时候的记忆，一个小孩是我，另一个应该是展新月。”

柳与墨沉默了一下，“所以你是触及熟悉的场景便会恢复一点记忆。”

“好像是这么回事。”

回到一个月未归的家，家政阿姨每天都来打扫的缘故，家里比他们元旦前夜离开的那天晚上还要干净。

他们到家的这个点一般都是家政阿姨来做事的时间，却迟迟不见阿姨的身影，沈璃书问道：“阿姨怎么还不来？”

“给她放春节假了。”

“对喔，要到春节了，我看一下还有多久是除夕夜。”沈璃书掏出手机查看日历，“噢？不就是后天吗？我们在哪过年？”

“两个孤儿你想在哪过年？”

“在这……”沈璃书突然觉得他们好孤单，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又重新打起精神，“阿姨不在，我们不得自己去置办年货啊？”

购置年货这件事，柳与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做过了，往年的春节都是和叶初尧吃顿饭就完事了，所以春节对于柳与墨来说，和别的日子一样，并不算什么特别的节日。

但是沈璃书有这个劲，他也愿意奉陪。

于是柳与墨开车载他去附近的一家超市购物。

之前在医院或者餐厅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出到外面发现到哪都有红色元素，年味浓重，喜气洋洋。

沈璃书和柳与墨先是到生鲜区购买制作年夜饭的食材。

沈璃书看着各种高级牛肉，他全部都想拿一遍，“年夜饭你想吃什么？”

“你要自己做？”

柳与墨的问题令沈璃书很意外，“诶？难不成不用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