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吓得差点尖叫起来,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她贴着门板恶狠狠地瞪着被挂在房间中间的白亦小鬼,顾不得形象,直接破口大喊道:“你疯啦!倒立倒在天花板上做什么?
大白天跟鬼似的吓人,信不信我用桃木剑戳死你!”
真得是吓坏她了,原本是找个休息的地方,结果被突然出现在房间天花板上,头朝下挂着的白亦小鬼给吓得魂差点飞走。
司灼说着就要去桌子上拿起桃木剑来教训白亦。
“别啊!本大爷也不是故意吓唬你的!你没看见本大爷被吊在这里的嘛!
再说本大爷本来就是鬼啊,什么叫大白天跟鬼似的吓人啊?
喂喂喂!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把剑放下!
啊.....疼啊!啊......你还戳!”
白亦小鬼看见司灼对他发火,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从地上被吊到了天花板上,一直在受罪,不救他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司灼本来拿着桃木剑只是想简单的教训白亦小鬼来着,可是戳了几下后,她突然想到了林烊的不正常。
于是,坏笑着盯着头朝下的白亦小鬼,用桃木剑裹着他的长辫子,慢悠悠地问道:“昨天晚上你和我师父做什么去了?那么晚才回来?”
“你问你师父去啊!那个魔鬼简直了,我都不敢提他!你放开本大爷的辫子,你要干嘛?”
白亦小鬼使劲的晃着身子,想摆脱司灼,可是双手都被绑了起来,怎么都动不了。差点哭了出来。
“我就让你告诉我!不然,我就用这剑,割断你的辫子,让你对不起列祖列宗!”司灼挑着眉,笑得邪魅。
她知道清朝的人特别看重辫子,若是剪去了头发,便是大不敬之罪。
这白亦小鬼再怎么样,也摆脱不了百年前的封建思想。
“你你你你......无耻的女人!你放开本大爷的头发,不然本大爷就是不告诉你......爷爷爷说!女侠,手下留情!”
白亦小鬼冷哼一声,撅着嘴不吃司灼这一套,本想威胁司灼来着,谁晓得司灼比他还难缠,真得用桃木剑要割他的头发。
吓得他立刻服软。
司灼站累了,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用桃木剑裹着白亦小鬼的辫子,等着他从实招来。
“事情是这样的,本大爷昨晚不是犯了错嘛,吃了野鬼的供奉,还好被你们救了下来......”
白亦小鬼为了保住自己的辫子,认认真真地将思绪拉回了前一晚上。
白亦趴在地上拼命的呕吐着,林烊黑着脸单膝跪地蹲在地上。
他垂头看着自己衣服上被白亦吐到的黏液,咬紧了牙关,手指的关节被他捏得“咯咯咯”作响。
吐了干干净净的白亦瘫软地倒在了一旁,感觉自己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虽然他已经是一只鬼了。
就在他看着天空回想着司灼闪着泪光,劝说他回头是岸的模样的时候,林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白亦小鬼被林烊的举动惊到了,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就那么愣愣地耷拉着眼皮看着林烊。
“你知不知道你吐到我的衣服上了?”
林烊他真的生气了,掐住白亦脖子的手越收越紧,还在微微颤抖着,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他指着衣服上的污秽,冷睨着白亦。
即使在深夜里,也依旧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你知道不知道这衣服谁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