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金碟玉盘,全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着,又在下一秒跑了出去。
在他没注意到的背后,合拢许久的神之眼忽然睁开了一瞬,紧紧盯着陈天礼离去的方向。
连天城这么大,他自有办法找到他想找的人。
他取出袖中装着的一面圆镜,其上有一点星光不断闪烁着,看距离并没有多远。
陈天礼找到那个小巷时,恰逢陈飞准备回去。
“——呃!”
健壮的身躯被大力推抵到墙上,来人的力道之大,让陈飞的胸腔都有些闷痛。
不待他反应过来,脖子上便卡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在晚上跑出来?”
“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总是要惹我生气?”
“为什么?我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乖乖待在那里吗?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不听话?”
越是质问,他箍在脖子上的手就越紧,陈飞迫不得已张大了嘴呼吸,同时不断拍打着陈天礼的双臂挣扎。
“嗬、呃……”
陈飞的眼白渐渐翻上去,眼角与唇角都渗出生理性的体液,甚至淌湿了陈天礼的双手。
可陈天礼没有丝毫松手的想法。
他的双手拇指卡着陈飞的喉口,越压越往下,恨意浓稠到凝为实质。
陈飞可获得的氧气越来越少,耳畔嗡鸣剧烈,脑子一片浆糊,眼前阵阵飘花。
“你为什么不恨我?你为什么不能再多恨我一点?”
“凭什么?爱恨都不给我,你凭什么?”
在陈飞因为窒息彻底昏死过去前,陈天礼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小麦色的脖颈上烙下一圈青紫色的圈痕,那是陈天礼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像一根铁链,就这样长久地拴在陈天礼身边。
陈天礼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翻涌,他完全成为了恶念的培养皿。